“郡主当真不知道吗?”
“刚才在大殿之内,郡主手段了得,耍弄朝中大臣之时信手拈来,如今又何必与老夫装模作样?”
姜云卿扯扯嘴角:“魏老大人在说什么,云卿不明白。”
“是真不明白,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?”
魏可进脸色冷沉。
他已经年逾六十,头发花白。
此时少了之前在偏殿内时的内敛,反而多了几分锋锐,紧紧逼视着姜云卿说道:
“之前在大殿之内时,你以郡主之身插手朝政之事本已是逾矩之举,若放在平日里治你大罪都已足够。”
“可你不仅不知过错,反而借着奏折的事情借机训斥朝臣,以女子之身干政不说,还逼得那些个不敢言语,让南阳公主不费吹灰之力便能收服了人心。”
“这般手段,若非知道郡主以前并非生长于皇室之间,老夫都觉得你应该自幼便承皇室教导了。”
阴险狡猾,诡计多端。
姜云卿听着他的话,仿佛完全没有听出其中的那些嘲讽之意一样,只是勾勾嘴角说道:
“魏老大人是不是想的太多了。”
“我何时干政了?”
“我不过是看姑姑辛苦,才帮她翻了几本折子罢了,又见那些朝臣拿着那些不着调的东西来欺负她一个女子,所以才忍不住说了几句,何来的手段?”
魏可进沉声道:“那奏折乃是朝廷机要,岂是你一个女子说看就看的?更何况你敢说你刚才在大殿中的时候,没有对那些朝臣耍弄心机?”